[an error occurred while processing the directive]
您所在的位置: 东南网泉州频道> 泉州民生> 城事要闻 > 正文

泉州80后女孩分享自己20年来与西街的点滴生活

qz.fjsen.com 2014-01-28 09:57  陈丽娟 田米 来源:东南网    我来说两句

陈笃恒出生在西街的名门望族

东南网1月28日讯(海峡都市报闽南版记者 陈丽娟 田米 文/图)每一个西街人,背后都有自己的西街故事。

80后姑娘周小盈,在泉州市区西街住了快20年,看到已经斑驳的西街,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。看到本网关于西街复兴的报道,前晚,周小盈在新浪微博上分享了她的西街故事。这个女孩和许多年轻人一样,留恋曾经的老街古巷。她期待西街变得更美。

57岁的老西街人陈笃恒,20年前父亲去世后,兄弟姐妹们忙着工作,难得聚一次。5年前,陈笃恒重新搬回西街老家,坚守古厝。如今的古厝里,大年三十仍坚守着祭祖仪式,凝聚别样的全家福故事。

在外面住久了,觉得祖厝最有味道

57岁陈笃恒

家住在西街平水庙

育有1子,5年前特地搬回祖厝

被誉为明星政协委员的陈笃恒,为不少人所熟识。他就是一个老西街人。

一说起西街陈砥修故居,厝边们无人不晓。平水庙巷不长,一百米,陈笃恒就诞生在巷里的一个名门望族,祖辈自金门洋宅迁居这里。祖父陈砥修在清光绪二十八年中举,辛亥革命前加入中国同盟会,任泉州同盟会总务股长。后与挚友创办了西隅学校。

2009年,念旧的陈笃恒一家从泉州市区圣湖小区搬回平水庙。原来家里的老房子已成危房,翻建完,虽然外观很西式,但家里的摆设一直都很传统。二楼的一间房间都是“老古董”,有上百年的南洋铁床、红木桌椅,连果盘都是木质的,相当精致。

陈笃恒说,在外面住久了,反而觉得祖厝最有味道。所以翻建完后,特地原汁原味地按古法布置。他还记得小时候,父亲带着他们几个兄弟在院里玩耍的场景;因为父亲的兄弟姐妹多,他的堂兄弟玩伴也多。当时家族的氛围极好,作为书香世家,家族里面的伯、叔、姑、姨,也不乏通晓古今、诗文并举的人物。就算是在饭桌上,他们也能为学术见解、时事观念争得面红耳赤。

外人不为所知的是,从西街走出的四位大学校长,其实和他家也特别有渊源。

这四位新中国的著名大学校长,分别是谢希德、林祖赓、庄善裕、陈笃信,曾在不同时期分别担任过复旦大学、厦门大学、华侨大学和东南大学的校长。而陈笃信,就是陈笃恒的堂兄。另外三个,和他家相隔不足一公里,以前还经常到古厝里来找陈笃信相聚。

陈笃恒的父亲陈泗东,在泉州也是响当当的人物,被誉为“泉州通”,长期潜心研究地方文史。只是,父亲曾被戴上“右派”帽子,当时陈笃恒的大哥远赴香港,二哥留在泉州,他则去了大田插队。

1994年,父亲去世后,大哥每年或清明、春节回来,聚得也少。整个家族的全家福就更少了,最近的一张,离现在也有好几十年的时光了。

说起一大家子聚在一起拍全家福,陈笃恒感叹说“父母才是箍桶师(闽南语,寓意:父母才有一股凝聚力,将子女紧紧联系在一起)”,现在父母不在了,兄弟们工作都忙,要聚起一家子,相当不容易。

不过,和别的家庭不同,家里的祖厝仍是凝聚感情的一大动力。每年大年三十下午,家族的各家各户,都要煮一些菜,端到祖厝里一起祭拜祖先,也算是别样的全家福吧。

周小盈在老宅旧址上拍照留影

□反响

80后女孩记录西街故事

上周末,看到本网关于西街复兴的各种故事,前晚,网友“周小盈”在新浪微博上写下一条长微博,记录她和西街的故事。这条长微博,其实是她2006年写的一篇文章,回忆曾经在她脑海里的老街古巷。

周小盈是位80后的姑娘。虽然父母1998年搬出西街,但在一中读书的她,仍然和爷爷奶奶住在西街。直到后来外出上大学,这才离开西街。工作后,虽然不再住西街,但她依然常去看望住在西街的奶奶。只是经历了大二的那场拆迁,她觉得,记忆里的西街远了许多。

周小盈说,她家就住在泉州影剧院对面,老西街人原汁原味的生活特别有韵味。2006年,家里拆迁后,那里变成了废墟。有一次,她带着朋友去逛西街,还在她家废墟上照了一组照片。踩着那些石块,看着已经斑驳的西街,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。回来后,她写下这篇文章。

外出求学后,废墟上又建起新家。在新房天台上,依然可以瞧见钟楼、东西塔,但她总觉得少了些味道。没有了那些老字号的小店,没有了那些古老的房子,它不再是儿时的西街了。

上周,看到本报的报道,她发出这篇文章,希望能跟大家分享她的西街回忆。

□附载

写给西街的点点情怀(节选)

曾几何时,我在西街渐渐地长大,家的对面是影剧院。

很小的时候,我和表哥经常溜进去看电影。

小时候看的电影早已忘记了名字,只记得影剧院里那个卖菜头和“方果水”的小推车阿姨,记得那家卖可乐一杯2元的暴利小卖部,还记得那家电子游戏厅里的跳舞机。

我想起有一次跑到影剧院的花圃里挖蚯蚓,挖了很多,把它们装在瓶子里带回家,埋进爷爷在院子里种花的花盆里。当时自己就像个泥娃娃,满脸的泥灰,旁若无人地蹲在中心的大花圃里挖蚯蚓。现在想想,实在很丢脸……但也很有趣。

我想起和表哥想进录像厅看片,他欺骗我说两个人可以买一张票,结果他进去了,我却被拦在了外面哇哇大哭,跑回去跟奶奶哭诉。

我想起西街的那家特香包开业,我跑去排队,买了一个2.5元的特香包。当时那家店生意好得不行,排队买面包的人排起了长龙,买到面包的人一脸幸福的表情,买不到面包的人满脸焦急的神情。

我想起西街菜市场门口一家卖菜果和春卷的小摊,每次经过我都要吃上一个,最经常吃一个5毛钱的春卷;还有用米粒和花生做的,叫做“麦爹”?

我想起每天都和小白从学校回来,她家在甲第巷,我每次都要和她骑着车经过那个十字路口的岗亭,一直送到她家门口的那条巷子,我才又转身往回骑。

我想起多年后我又来到西街,我家的房子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。

翻起旧照片,有小时候在开元寺照的照片,我趴在石狮子上面,灿烂地笑。后来朋友把我的那张照片改了,在上面加了两行字,“年年岁岁花相似,岁岁年年人不同”。好几年没再进过开元寺,没有在西塔下的草坪上睡觉,没有再去走台魁巷的小近道逃票,再没有躺在大雄宝殿广场上的那只乌龟上玩。

在外求学的几年,西街已经重修变了模样,废墟上建起来新家。西街不再是破旧的样子了,可是我总是觉得缺少点什么。没有了那些老字号的小店,没有了那些古老的房子,它不再是儿时的西街了。

我儿时的西街啊,只有在回忆里。

责任编辑:陈小妮
相关新闻
相关评论
[an error occurred while processing the directive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