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泉州两7旬老兵想召集老战友再聚 纪念5年军旅生活

qz.fjsen.com 2014-08-20 08:19:15 花蕾 谢明飞 来源:东南网 责任编辑:陈小妮    我来说两句

骆金福(右)与杨鹏辉(左)谈起当年在部队的日子

东南网8月20日讯(海峡都市报闽南版见习记者 花蕾 记者 谢明飞 实习生 王伟森 文/图)在原海坛水警区海军4277部队通讯站服役5年的老战友们,惠安籍的庄灿辉、江前培、黄必达、谢汉元、孙旺水和江锦辉,厦门籍的柯安男,江苏籍的陈惠彬和龚祥生,浙江籍的洪松碧,你们还好吗?

8月9日,对泉州台商区长新村71岁的杨鹏辉来说,是个不寻常的日子。

电视上,伴随着雄壮的军歌声,泉州舰加入人民海军战斗序列。当镜头定格在“588”舰号时,杨鹏辉激动地站了起来,藏在心底多年未完成的心愿再次浮现:找到50年前一起跟随588护卫舰的战友们。

前日早上6点多,阔别多年,一同服役的70岁同乡战友骆金福,来到杨鹏辉的家。这场久别重逢,让骆金福和杨鹏辉的想法不谋而合:一同寻找老战友。

从军5年,是什么样的经历,在两个老人心底烙下如此深的印记?说起来,老人的眼里闪着光亮,那已是整整50年前的事情了。

1元钱买的字典

“以书为证,它见证了我们人生中最专心、乐观、向上的时光。”

1964年,20岁杨鹏辉坐上从老家惠安开往厦门杏林新兵团的车,车上,他认识了同乡骆金福。紧接着,一个月的新兵训练开始了。对于新兵来说,这就是一场严格的入学考,“摆个正步抬腿姿势,排长往屁股上踹一脚,能倒一串。姿势正确的话,人是往前倒,不会砸到旁边的人”。

新兵集训结束后,杨鹏辉和骆金福被分到平潭岛通讯站。“我们都羡慕杨鹏辉,1米7的大个头被分到通讯班,能摸到冲锋枪,像我这种1米6的小个头被分去炊事班,只能摸铲子和斧头,当了5年兵只打了27发子弹。”骆金福咯咯地笑着说,露出空空的上牙龈。

白天,海边的白沙被海风吹得四处飞扬。夜晚,平潭岛断了电,士兵们的床上能抖落一捧白沙。这时,住在上铺的陈惠彬还不困,便躲在被窝,用手电筒看《毛泽东诗词》。可他怕自己睡着,浪费电池,便让杨鹏辉和邻铺副班长洪松碧把扫落的白沙给他,他一股脑把沙倒在床上,得意地说:“硌得慌,肯定睡不着。有没有头悬梁,锥刺股的感觉?”

为了提高自己,杨鹏辉和骆金福还找来9个老乡组成学习小组,除了他们俩外,还有架线排的江前培、黄必达、谢汉元,炊事班的庄灿辉、郭建财、孙旺水和通讯班的江锦辉。大家一起诵读诗词,交流感想,骆金福读过初中,自然成了大家的小老师,但有时,他也会被难住。那时候,每月6元的补助,骆金福会把5元寄回家,留下1元买信纸和钢笔水。后来,他狠下心省下一元钱,买了本字典。从此,小字典成了大家的宝贝,轮流传阅。

前天,骆金福捧着这本已经发黄、扉页残缺的字典,“以书为证,它见证了我们人生中最专心、乐观、向上的时光”。

骆金福带来当年读的书和那本字典

通讯班一家亲

班长龚祥生常花1角钱买包香烟,谁值班犯困就给谁一根,自己却舍不得抽。“通讯班就像一个人,每个人是个器官,一个都不能少”,这是他的口头禅。

每个夜晚,大家要轮番值守营房,每2小时换一次班。班长龚祥生脾气好,又耐心,他值6点至8点的班,晚上11点又陪着杨鹏辉和骆金福值班,一晚站4小时下来,小腿肿得像个萝卜。班长生活节俭,每月只留5角买信纸,但他会花1角钱买包水仙牌香烟,谁值班犯困就给谁一根,自己从来舍不得抽。“通讯班就像一个人,每个人是个器官,一个都不能少,团结最重要。”这是班长的口头禅。

从军生活艰辛,但一帮年轻人聚在一起,总能想着法子来点欢乐。有年冬至,北京怀柔的吴国荣提议说吃饺子,大家便找炊事班借厨具,围在一起擀面皮、包饺子,不同省份的人包出不同样的饺子,说笑中,一锅奇形怪状的饺子就下了肚。

1965年11月,因为过度劳累,杨鹏辉被查出患有肺结核,被送到解放军110医院。1969年3月,杨鹏辉出院归队后第5个月,他和骆金福退伍了。

离别当天,大家来不及告别,外省籍的士兵被统一送到福州站,9个惠安人则由后渚港部队的车送回县里,这就是5年从军生涯的最后一幕。“人来了,又走了。以前送别老兵时,想着这一天终要来的。没想到这么快。”骆金福说。

退伍后,骆金福被分配到龙岩市电厂,杨鹏辉去了东园华侨医院,负责捡药材。两人临别前约定以后要常见面。谁知因为各种原因,这一别就是45年。近日,经海都记者联系,两人终于重逢。

一个未完成的心愿

这些年,有的战友去世了,儿子劝父亲留照片作念想,父亲却说“照片是烧给他的,免得他忘了我。我不会忘,他们都在我心底”。

“父亲总用军纪要求我们,守时与服从几乎是他教导的全部内容”。年幼时,杨志明有次和父亲杨鹏辉约定出去玩,结果自己动作慢,晚了5分钟,父亲大怒说:“任务取消,不用去了。”正因为如此,说起杨家人,村里人都会竖起大拇指说,“守时、诚信”。

杨志明说,21岁时,看见父亲烧战友的照片,他劝父亲留照片作念想,父亲却说,“又走一个,照片是烧给他的,免得他忘了我。因为我不会忘,他们都在我心底。”

杨志明告诉我们,镇上原来有4个战友,如今有的去世了,去年最后一个也不知搬到哪了。以前家里穷得天天吃地瓜,父亲只能把找战友那份心思埋在心底。现在,孩子都长大了,孙子也参军退伍后成了一名交警。再加上2000年,父亲意外摔伤,语言能力和记忆力严重衰退,找到昔日的战友,或许是他最后一个未完成的心愿。

前天早上,骆金福走进杨鹏辉家。看着眼前这个瘦小的老头,杨鹏辉皱着眉头,努力在记忆中搜寻这张熟悉的面庞。“杨鹏辉,我骆金福”,听到这句话,杨鹏辉盯着骆金福一会儿,才慢慢伸出双手,“你来了,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。”

话匣子一打开,仿佛中间未见的这45年不曾断片。杨鹏辉拍拍骆金福的肩膀,说:“我们一起找以前通讯站的战友,不管是哪个班的,一起纪念那5年的军旅生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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