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日德化瓷输往泉州港重要关口——

虎豹关：古道雄关今犹在

关隘北侧的德化村落

德化与永春之间，横亘着绵延上百里、高耸入云天的天马山。历代官府在重要关隘屯兵驻守，防敌御寇，检查行旅，征收关税。在德化三班镇锦山村与永春吾峰镇之间有道山口，永德古道正由此经过，昔日在此处曾设立关隘，名为虎豹关。

古代从德化南往永春、泉州，是条重要官道。清朝雍正十二年（公元1734年），永春升为直隶州，德化、大田二县划归其管辖。公路开通前，在这条蜿蜒的古道上，每日挑夫、客商、行人往来不绝。德化大宗出口的陶瓷、土纸，以及闽西闽中的山货经此挑往永春，再由永春东关水路转运泉州，沿海的食盐等生活用品则由此挑往大山之内。

虎豹关始建于何时，邑志记载不详。《明史》地理志中有记载：德化“东南有虎豹关”。因为虎豹关地势险要，控扼两县，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，以“虎豹”为名，正寓其凶险。

相传早在南宋绍兴年间，一代理学家朱熹就曾走过这条路，并在虎豹关下的剧头铺留题《宿大剧铺》诗篇。清代，永春林俊农民起义军占领德化县城，曾在此与清军激战。民国期间，虎豹关附近常有土匪出没劫掠。上世纪30年代，在淞沪抗战中威名赫赫的十九路军进入德化三班镇，军临虎豹关。1949年11月，人民解放军从永春出发解放德化，其中有一路就是从虎豹关经过。世事沧桑，德化往永春、泉州的道路早已改道，当年的古道年久失修，除了当地村民耕作放牧，人迹罕至。

日前，笔者与《三班镇志》负责人徐育德等人重访虎豹关。虎豹关的关卡早已荡然无存，但德化一侧的一层层夯土、依稀可见的墙石基础，让人可以遥想当年关口的繁华。笔者走访了锦山村老村民，年过半百的村民庄升良称，虎豹关锦山境内旧时有小街道、店铺，来往的商旅在此做买卖。关隘上有两条古道，分别通往德化、永春几个乡镇，路口有座像古代烽火台一样的石堡。据年已76岁的庄克转大爷介绍，石堡下旧时很热闹，许多过往旅客在那杀猪卖肉、打尖做饭。关隘上下坡处立有清代界碑一道，碑中书“永春州界”四个大字，另有小字，右为“南至州治十五里”，左为“北至德化县治十五里”。当地老人说，原来关口比现在宽敞多了，过去泉州知府、永春州官来德化巡视，都要坐大轿，可见官道有多宽。后来官道荒废，没人维修，两边山壁溜方崩塌，杂草丛生，变狭窄了。

（徐艺星 文/图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