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头”等事可马虎不得

■黄少锋\图 洪桂珠\文

在南安蓬华镇通往各村落的崎岖山路上，你经常可以看到一个背着理发包踽踽独行的身影，他就是老潭。

92岁的老潭年轻时当过兵，在部队里学会了理发。退伍后，老潭到永春桃源街道理发店里当起了理发师，后来老潭发现，很多偏远村庄的老人都要翻山越岭到镇区来理发。于是，老潭干起了下乡为老人理发的营生。当老潭第一次背上理发包，走过16公里的诗蓬公路去给诗山镇螯峰村的老人理发的时候，那里的老人开心得像个孩子似的。这种感觉让老潭不觉得路途遥远，并从此对上门理发一事乐此不疲了。

老潭每天都起得比太阳还早，在晨光中磨了磨老剪刀，一天的忙碌也就拉开了序幕。

经常是走一两个小时的山路，到达需要理发的老人家中，但老潭并不觉得累。他慢悠悠放下背包，戴上老花镜开始工作。他的理发工具：篦子、手动推子、刮刀、剪刀、电吹风，都是近乎古董级的东西，伴随了他60多年了。

“咔咔咔”，一撮撮白发在老潭的剃刀下缓缓落下，推头、洗头、刮脸、剃胡须、掏耳，老潭的动作舒缓有致，不急不慢。老人们闭上眼睛，享受着来自老潭的温情服务，时光恍然停止，岁月的风霜柔和地白着。走这么远的山路，理个头老潭一开始只收8分钱，现在也只收10元钱，他还有个规矩：凡是给他提供过午饭的人家，他只收人家一半钱。

60多年里，老潭下乡理发的足迹，遍及方圆几十里的村落，老潭磨坏了无数双鞋，给十几万个人理过发，其中有耄耋老者，有咿呀学语的孩童。当说到10万这个数字时，老潭乐呵呵地笑了，笑容里有满足，有骄傲，宛如当年当兵上战场时的豪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