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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8岁时丈夫过世，她跪着在地里干活 “以前才两寸半，结婚后拆下裹脚布，长到了三寸。”阿婆娘家在晋江陈埭潭头村，小时候父亲去菲律宾谋生。因为上面是3个哥哥，父亲很疼她这个小女儿，从小不让她干活。她6岁开始缠足，16岁才下地。“当时相亲，夫家人过来，就只看我这双小脚。说是脚好看了，脸就不用看了。” 阿婆的大女儿、77岁的庄秀美说，母亲年轻时很美，据说结婚闹洞房时，有人用蜡烛将母亲围住，全村人都来看她这双小脚。 婚后4个月，阿婆的丈夫就去菲律宾跟人做生意了。怕她孤单，丈夫让她先抱养了儿子。 “后来碰上抗战，父亲就没再出去，才又生了我们姐妹。”阿婆75岁的小女儿庄秀川说，没想到的是，1945年，自己刚过周岁不久，父亲就染上鼠疫，不幸去世。那年，母亲才28岁。 “因家境困难，母亲又柔弱，父亲临死前让她把哥哥给爷爷奶奶抚养，把我送人，自己带着我妹妹改嫁。”庄秀美回忆，一开始，怕她没饭吃饿死，母亲将她送给别人，“她三天两头就跑去看我，两个半月后，觉得那家人对我不好，就把我接回家了”。 当时家里有点田，可小脚女人下不了地。一开始，林阿婆变卖自己的嫁妆和首饰，后来强忍着跪在地里，用膝盖挪动着种了些地瓜和花生。因女红做得不错，阿婆还帮人裁衣、刺绣，换取别人来帮忙种地。“村里一些有钱人家，都专门指定要她做衣服。” 即便如此，阿婆仍坚持培养子女读书，大女儿一直读到了高中毕业。也因此，他们三兄妹后来都有了正式的工作或营生。 年过百岁爱吃零食，一次能喝5杯白酒 “奶奶年纪大了，可还是很爱美呢！”林阿婆的孙媳妇说，奶奶每天早上都要精心穿戴，“阳台上种了芦荟，她经常将芦荟汁涂在头发上，有时还会戴花。”平时孙媳妇在家穿得随便些，奶奶还会说她。 庄秀川说，母亲的衣服大都是自己裁制的，尤其是鞋子，现在已经买不到了，只能自己做。 “平时正餐吃得少，却不忌口，三层肉、肉夹包都能吃，还很喜欢吃零食。”打开阿婆的几个抽屉，里面满满都是各种零食。女儿们来看她，也经常会带各种国内外的零食给她。 “103岁了，耳朵有点背，但眼睛还很好，还能穿针引线，自己洗衣服，钱都没数错过，而且能喝5杯58度的白酒。”孙媳妇说，聚餐时，奶奶一高兴，会跟儿孙们碰杯取乐。虽然腿脚不便，却喜欢出门，孙子就经常推着她去外面走动。 现在家境好了，阿婆仍十分节俭。“以前给儿孙织的毛衣，她会重新拆线，再织成毛毯。我女儿说这是外婆牌毛毯，特别暖和。”庄秀川说。 |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