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心愿:啥都不要,只想找到离家的大儿子
离家11年 阿母泪落盼儿归
说起失联的大儿子,阿珠的泪水从脸庞滑落
人物名片【No.2】
陈玉珠,66岁,3个孩子的妈,家在惠安涂寨曲江村
东南网5月5日讯(海峡都市报记者 张帆 黄谨 文/图)那一滴滑过蜡黄脸庞的泪珠里,藏着阿珠无数个想儿子的夜。
这个女人的一生,像是泡在泪水里似的——22年前,丈夫因病过世;11年前,大儿子离家后就此杳无音信;后来,小儿子患上精神病,在精神病院已经住了4年。如今还在身边的,就只有一个嫁得不远的女儿了。
母亲节是什么,66岁的阿珠不懂。她只知道,自己是3个孩子的母亲,可她的大儿子,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儿,还在外面漂泊着。
阿珠啥都不要,只要儿子能早点回家。
大儿子唯一留下的就是这张身份证照片
这11年
阿珠没有一天不想大儿子
阿珠的大儿子叫张惠祥,今年该36岁了。
那是一个寻常的早晨,阿珠刚从外面卖完馒头回家,大儿子就向她要40元零钱。阿珠把卖馒头的和身上的钱都给了他,一共是90元。
11年了,阿珠仍清清楚楚地记得,这一天是农历四月二十四。那天,儿子穿着一件红格子短袖、一条牛仔裤和一双运动鞋,什么行李都没带,只拿走弟弟的手机,说要去石狮打工,从此没了消息。
走的当天,阿珠就再没有打通过那个手机,后来竟停机了。不知道儿子到底怎么了,阿珠慌了,又不敢让别人知道,就自己偷偷地找,儿子的同学、工友一个个问了个遍,竟没有一个人知道儿子的下落。
熬了一年,在别人的建议下,阿珠才怯生生地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跑到派出所。但报了警,一样是石沉大海。
她听人说,找人可是要花很多很多钱的,可她没钱,又想找儿子。她的这3个孩子,全是靠她养鸡养鸭养猪、种花生种地瓜养大的,多少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,换来他们长大成人,她又怎会不想!
11年来的每一天,阿珠没有哪天不在想儿子。她记得大儿子爱看书,书读得还不错,但因为家里穷,上完高一就辍学去打工了,至今,她仍觉得亏欠了儿子。儿子走后,每次她去山上干完活,一边走一边想,“如果等会回到家,儿子回来了,该多好”,但每一次都失望了。
夜里,阿珠躺在那张她结婚时的旧床上,一闭眼就是儿子的脸,那张停留在11年前的脸。
儿子是死,还是活?过得好不好?到底在哪里?阿珠想得哭了,最后哭着哭着,睡着了。
阿珠常年扫大街,手脚早就爬满了皱纹,一如干枯的地面
“哪一天我死了,也想儿子给我送终”
祸不单行,大儿子离家后不久,可能是压力太大,也可能是受刺激,小儿子竟患上精神分裂,严重时还会动手打阿珠。
阿珠含泪报了几次警,最后小儿子被送进了精神病院,已经4年没回过家了。每个月,阿珠还得从牙缝里省出一点钱来,然后东拼西凑,到精神病院交近2000元的费用。那也是每个月唯一一次见小儿子。
这个家——如果还能算是一个家的话,就只剩下阿珠一个人了。四五十年的老房子,早已是危房,地板黄土裸露、凹凸不平,天花板逢雨必漏。十几年前,大儿子还在时买的一个小冰箱,早就坏了,家里唯一的两件电器,一个是今年女儿买的电磁炉,一个是旧电饭煲。
阿珠的生计也越发艰难起来。以前,除了山上的一小片地,用来种地瓜和花生外,阿珠还在村里扫了6年地,每月能赚1200元。但是这个“美差”,在今年3月也被剥夺了,村里把保洁统一包给了别人。现在,她靠自己和小儿子一共500元的低保过活,幸好还有女儿的关照。
老房子前有一栋没有装修的平房,阿珠说,去年,村里说县里要拨款帮她建房子,女儿就先垫钱让她建房,但款一直没拿到,就没有再装修,光一个壳放着。
虽然新房不大,才68平方米,但阿珠有自己的盘算。假如有一天,大儿子回家了,二儿子的病好了,那他们母子三人又可以住在一起了。
阿珠说,她不恨儿子,天底下哪个母亲会恨自己的孩子?
“如果哪一天我死了,我也想要儿子在我身边,给我送终啊!”说着,阿珠又哭了。
【回音壁】
金花的梦
一点一点在实现
昨天,洛江马甲母亲杜金花的报道,牵动了不少读者的心。
“我想捐2000元,帮金花修房子。“石狮的施女士拨打海都热线通95060说,读完金花的故事,觉得她好可怜,应该有更多的人一起来帮她。
南安石井的李联峰先生也拨打海都热线通95060说,愿意帮金花修房子,他想有时间亲自去她家看看,再决定到底怎么帮。
泉州市妇联也在为金花筹集房屋修缮资金,此外,“简爱筹”爱心平台的工作人员也想要帮助金花修房子,他们将通过发起筹款,帮金花圆梦。
昨晚,海都记者将这些好消息告诉金花的小叔,他连连道谢,“很感谢这么多好心人的关注和帮助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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