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an error occurred while processing the directive]
您所在的位置:东南网 > 东南网泉州频道> 泉州时政> 科教文卫 > 正文

永春余光中文学馆今天开馆 诗人向家乡深情致谢

2015-11-08 09:17:38 曾小琴 夏鹏程 来源:东南网  责任编辑:陈小妮   我来说两句
分享到:

东南网11月8日讯(海峡都市报闽南版记者 曾小琴 夏鹏程 文/图)说起这段经历,妙妙的小心脏这会儿还扑通乱跳!

今天,妙妙见到了语文课本里印象最深刻的偶像——余光中!

大家都说他“右手写文左手写诗”,被媒体朋友们围着采访的他,精神抖擞,对答如流。很难想象,88岁高龄的他,在台湾还经常自己开车出行。大家一起来膜拜下妙妙的偶像吧。

今天,余光中文学馆开馆。享誉海内外的著名诗人余光中,将为以他名字命名的文学馆揭牌。

昨日,在永春,88岁的余老接受媒体采访。谈到文学馆,他言幸运;谈到两岸,他称两岸人交流不需要翻译,这就是血缘关系最好的体现;谈起家庭,他流露出对父亲的赤子之情,对女儿的默默爱意。

海都记者将本报特别制作的一份《亚洲艺术节特刊》送到他手上时,余老当场翻看欣赏,并频频点赞,“海都报宣传方面很用心”,“泉州真的很美”,并表示将带到台湾慢慢品尝这份特刊。

作家余光中

谈文学馆:以我的名义命名,我觉得很幸运

记者:文学馆规划建设过程中,您来过吗?

余光中:我之前就来过三次,包括看场地、看外馆和布展。我觉得这方面,永春做得很好。我提供了很多我的书籍、手稿、各种活动的海报、照片等等。

记者:您这次是专门为文学馆来的吗?

余光中:我的确是专为文学馆而来,这与我对我父亲的情感有关系。我父亲生在桃城镇洋上村,小时候我虽然只回来一次半年,可平常在南京、在江苏,父亲跟我聊天,或跟他朋友聊天,他讲得最多的是五里街、洛阳桥,讲永春、泉州。我来亚艺,也跟父亲有关系。我想他如果今日在这里,也是超过百岁,他一定很高兴。(备注:说起这些,他情不自禁讲起了闽南语)

记者:文学馆以您的名字命名,您觉得它对您个人有何意义?

余光中:两岸以作家名字命名的馆不多,在台湾也有林语堂纪念馆,但是作家身前有馆的不多。所以,我觉得自己是幸运的。

谈两岸交流:同文同种,就是文化间的血缘关系

记者:文学馆就要开馆,习先生与马先生也会面,就这次会面,您有何期待或感受?

余光中:我不是政治人物,我只是一个作家。我觉得作为一名作家,最重要的是对自己民族的文化能有所贡献。政治这事情我们可以关怀,但是我们管不着。但文化的作用可以维持百年千年。1992年至今,我回大陆有60次以上。我觉得我们的交流同文同种,习先生和马先生能够交谈,也不需要翻译,这就是文化之间的血缘关系,都是母语。

谈家庭:父亲在文学上为我破土

记者:能谈谈您父亲、祖父对您个人成长的影响吗?

余光中:我父亲跟我的生活交集不多。之前他做过侨务方面的工作,常常奔走南洋一带。他本来就是马来西亚的华侨,去过马六甲,去过吉隆坡,那是永春人最多的地方,后来回到福建。我12岁时,他认为这个孩子应该读点古文,虽然他就教了我古文观止、古文百篇、古文选集,但在这方面给我破土,给我启蒙。他偏重的是理论性的文章,如韩愈、苏东坡等。后来我的一个舅舅,继续教我古文,他就偏向于美文,如滕王阁序等,感觉更合我的口味,当然我母亲在旁做助教。

记者:看过您写的《我的四个假想敌》,您对女儿的影响是诗歌,还是其他方面?

余光中:四个女儿现在都50岁以上,受家庭影响,或是兴趣取向,或是求学,都跟家庭背景有关系。我跟我的妻子都喜欢文学,喜欢音乐、绘画,这些对女儿成长很有帮助。我们从来没有强迫她们学什么,她们从小看到家里收藏的书,父母亲来来往往关心什么,谈话什么,都会影响到她们。所以《我的四个假想敌》之后,有个续集叫《日不落家》。我的文章,女儿们能感受到我的爱。

余光中的两个女儿和吉祥物妙妙合影

父亲余光中

他是事业型的父亲

但每晚都爱围坐吃晚餐

余光中有四个女儿,依次是珊珊、幼珊、佩珊、季珊。如今,珊珊在美国政府机构当公务员,幼珊在台湾中山大学当教授,佩珊在台湾从事企业管理咨询,季珊则在加拿大一教会上班。

余老的二女儿幼珊、三女儿佩珊,这次特地陪同父亲来参加开馆仪式。这样一位文学界、诗坛名人,在女儿眼中,又是怎样一位父亲?

记者:父亲在你们心目中,是个怎么样的形象?

幼珊:他总是很忙,回到家,更多时间在看书、创作上,对我们要求也不严格。他会尊重我们的选择,不强加自己的观点给我们。看过他为我们写的《我的四个假想敌》《日不落家》,感觉满满的父爱。父亲不喜欢在外吃饭,每天晚上我们都是一家人围在一起用餐,那是最开心的时光。饭桌上,我们交流文学,交流一天的收获,无话不谈。

佩珊:就我们家庭而言,父亲是事业型的,母亲则是家庭型的,母亲对父亲的关心照顾,可谓无微不至。父母关系很和谐,所以我们四姐妹生活的环境很和睦,也很开心。我觉得这对我们的成长很有帮助。这是我第一次来到父亲提到的永春,今天会去洋上村看看。

记者:父亲对你们成长最大的影响是什么?

幼珊:父母亲对我们的影响都很大。小时候,家里到处是书,所以从小我们特别喜欢看书,也积累了不少写作基础。父亲年轻时很喜欢听音乐,我们从小就在他的音乐声中醒来。

读大学一年级时,只有我一人在台湾,当时恰好遇到父亲工作上可休假一年。那一年,父亲对我的影响最大。他教我学英文,尤其培养我的英语诗歌。我所读的台湾大学,不少老师是父亲的朋友,当时我读书感觉压力很大,学习也更用功。

佩珊:印象深刻的是,我五六岁那时,父亲就在编《蓝星诗刊》,我那时识字不多,随便拿起书来就大声朗读。父亲常坐在窗前读书、写作,他的背影,我记忆犹新。他读书时喜欢安静,我好动,有次不小心撞到书房门,担心被骂的我浑然不顾得疼。谁料,父亲却关切地问我是否有事,那时我觉得心里很温暖。

还有一点,大学选专业,我选了历史。毕业后,在香港当记者。后来又到美国读硕士博士,选了广告和市场营销。说真的,我就是不想让自己笼罩着父亲的影子,不想跟他同一领域。可事实证明,我仍爱好写作,喜欢文学创作,还是离不开他对我潜移默化的影响。

余光中文学馆今日开馆 诗人向家乡深情致谢

余光中接受媒体采访

本报讯 (记者 周长锋 通讯员 施由森 林泉城 文/图)昨日下午,著名诗人、学者余光中回到永春,在酒店接受媒体采访。今日,他还会参加余光中文学馆开馆仪式。他感谢家乡人们的热情,感谢家乡为他做的一切。

在采访现场,余光中表示:“我只是一个作家,只希望对自己民族的文化做出应有的贡献。我接受媒体采访不需要翻译,就是同根同源、血浓于水的最大表现。”

据悉,今日开馆的余光中文学馆,除了展览余光中的文学成就及手稿等相关资料外,还将常态性演出以余光中同名诗作编排的交响诗剧《乡愁》,并展示永春民俗以及纸织画、漆篮、南音、白鹤拳等民间文化艺术,将被打造成海峡两岸文化交流的重要平台。

来源:泉州晚报

余光中受访畅谈背后的故事

“与我父亲的怀念有关系”

今日余光中文学馆在永春揭牌。昨日余老在接受采访时,谈到文学馆背后的故事,以及他的四个女儿。“文学馆与我父亲的怀念有关系。”他的话语中满满是亲情。

谈文学馆 “与我父亲的怀念有关系”

余光中1928年出生于南京,祖籍永春,小时候对永春的记忆,大部分来自父亲。

在余老的印象中,父亲在家里聊的话题很多跟永春息息相关,比如父亲说自己出生在桃城镇,家乡有个五里街等等。有朋友到家里做客,父亲跟别人聊天的时候,也常常提及家乡。

儿时的余光中接受父亲的古文教育,他说12岁时父亲给他讲《古文观止》等古典书籍,“这是对我教育的破土、启蒙的力量”。

余老说,当时父亲做侨务工作,经常出差,生活上的事情靠母亲来打理。相比父亲教的偏理性的古文,舅舅教他古典美文,如《阿房宫赋》。

余老说,他把自己的一些著作、手稿、照片及海报等捐给文学馆,以表心意。“文学馆能建成,永春方面做了很多事情。”

谈新诗歌

家乡的五株荔枝树赋予灵感

11月3日,余老的力作《五株荔树》落笔,他通过电邮与永春方面联系,昨日永春的《桃源乡讯》刊登这首诗歌。

“这是一个巧合,恰好文学馆也落成。”余老说,10多年来,他多次回到永春,有机会就去桃城镇洋上村的古厝看看。“每次回来,都感觉家乡特别亲切。”古厝的一草一木,在诗人的眼里是那么有诗意,尤其是万杉郑古厝后面的那五株荔树,更让他回忆起童年的时光。

余光中七八岁的时候曾经回永春小住半年。岁月悠悠,转眼数十年过去了,听乡亲们说起这些荔树,有的一株年产数百斤荔枝,他觉得很神奇。

往来永春和台湾之间,这五株荔枝树成了他脑海中难以磨灭的记忆,在《五株荔树》中,他深情地写道:“最后车到了万杉郑古厝,不见万杉,却有五株荔树,穿过砖灶犹存的厨房,攀上屋后土石堆砌……”

谈文化

文化求历史慢走

在余老看来,两岸的文化同根同祖,这种关系是永远无法割离和改变的。他打了个形象的比喻:“你们看,今天跟这么多记者聊天,就不需要别人来翻译,说普通话就可以了,这就是一个例证。”

在采访中,余老不时跟记者聊几句闽南话,这让外地的不少记者颇感意外。余老说,小时候,父亲会说闽南话给他听,童年时他到永春住半年,也学了不少闽南话。后来他到厦门大学读了一个学期,又在闽南语的环境中生活一段时间。

余老表示,最近几十年来,两岸文化交流不断加强,最突出的一个表现,是台湾的不少同胞回大陆寻根问祖,到泉州、漳州一带寻根的同胞特别多。

从上世纪90年代到现在,余老回大陆已经几十次了,经常受邀参加文化交流,到大学做讲座,有时一年到大陆七八次。

“文化是永恒的,历经百年千年,而能薪火相传。”余老说,他曾经说过一句话:“科技求未来快来,文化求历史慢走。”

谈女儿

一脸幸福满满的父爱

谈起四个女儿,余老一脸幸福。

“在父亲的眼里,女儿最可爱的时候是在十岁以前,因为那时她完全属于父亲。在男友的眼里,她最可爱的时候却是在17岁以后,因为这时她正像毕业班的学生,已经一心向外了。父亲和男友,先天就有矛盾。对父亲来说,世界上没有东西比稚龄的女儿更完美的了,唯一的缺点就是会长大,除非你用急冻术把她久藏,不过这恐怕是违法的,而且她的男友迟早会骑了骏马或摩托车来,把她吻醒……”

这是余老在《我的四个假想敌》中的一段话,该文是余老在女儿长大了,踏入谈恋爱阶段时所写的一篇文章,内容大致围绕女儿男朋友带来的问题。从文中可看出余先生对女儿难舍难离之情及对女儿男友的要求。

余老说,他和爱人除了爱好文学,还喜欢绘画和音乐,小时候家里的藏书任由孩子们阅读,孩子们受家庭氛围的熏陶,肆意发展自身的爱好,长大后有的从事文学,有的从事设计,有的从事艺术,这让余老很欣慰。

□早报记者 黄墩良 戴晓晖 周长锋 通讯员 施由森 姚德纯 林泉城 文/图

来源:东南早报

 

相关新闻
相关评论
[an error occurred while processing the directive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