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闽南建筑上古妆 ——访堆剪师吕文金

吕文金主要承接泉州、厦门、福州、广东、台湾等多个地方的古厝、祠堂、寺庙的堆剪建造。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营造风格，岭南和闽南的古建筑风格迥异，各有特色。吕师傅说：“广东一带的古建筑主要以灰塑为主，闽南和台湾地区主要是陶瓷的堆剪。”

据吕师傅介绍，灰塑主要先用画笔勾画出龙、凤、花鸟、动物等图样，然后大的图案用钢筋、小的图案用铜条铜丝做骨架，按图样焊接，先用中沙、壳灰、红糖水搅拌灰料雕出灰塑模样，再用搅拌好的糯米糖灰盖面，待九分干时，用水煮沸骨胶或树胶，然后把矿物质颜料搅拌均匀上色，风干而成；而堆剪则是先把高温烧制的彩碗剪成龙鳞、凤凰羽毛、花瓣花叶等各种形状，再用拌好的胶水粘贴在上述灰塑模型上，最后用颜料彩绘而成。“比如要堆剪一条龙，我需要先用铁线绑出一个框架，再用水泥筑成主体，最后再慢慢用瓷片堆贴成形。”吕师傅说。

后继乏人 传承堪忧

今年42岁的吕师傅出生于堆剪世家，曾祖父吕春成早年长期在马来西亚等地承接宫庙、祠堂、古大厝的灰塑、堆剪、堆花、画花等民间传统工艺的建造；祖父吕富源师从父亲，学成后长年在家乡周边县市继续承接工艺项目；父亲吕振忠也师从父亲学习工艺，吕文金15岁即跟随祖父学艺，到过很多地方实践学习，在祖父年老时再跟从附近村庄的师傅继续学艺，学成后即独当一面。

十几年来，吕文金带过十几个学徒，有的也成为大师傅另立门户。但因为做堆剪这门工艺，大部分的工作要在房顶上完成，严寒酷暑、风吹雨打，堆剪师傅要经受恶劣工作环境的考验，非常辛苦。“现在已经很少有年轻人愿意做这一行。以前我们当学徒的前两年都是没有工资的，现在收学徒还要付给学徒工资，一天一百多块，可学徒还是寥寥无几，堆剪技艺面临着失传的危险。”吕师傅对于堆剪技艺的传承忧心忡忡。

“现在懂堆剪工艺的人越来越少，愿意学这门工艺的人也越来越少，以后闽南古建筑的堆剪师也会越来越难找了。”虽然工作辛苦，但吕文金一直在坚持，并且不断总结经验，不断探索创新的方法，使这门工艺更加完善。对于诚心学艺的年轻人，他表示将精心指导，把自己二十几年来的心得体会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他们，同时他也希望有关方面能加大保护这门传统工艺的力度。

（实习生郭慧杰 记者曾广太 通讯员陈德杉 文/图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