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都爱闽南语 多原因导致“地瓜腔”一时“失势”
印象闽南语
“吃土豆、配烧酒”
王朝晖(43岁,省作协会员,泉州市作协青年创作委员会副主任):印象最深的是小时候唱的闽南语童谣“相牵手,好朋友,吃土豆,配烧酒,烧酒仙,走路空空颠”,还有“天上一块铜,掉下来压着人,人要跑,压着狗,狗要吠……”这些都是我7岁时,在丰州外婆家,我的表兄表姐教的,平时和小伙伴就会边玩边“絮絮念”,很好玩!
现在很多泉州本土“下一代”讲起闽南语很别扭,不纯正,像外地人来泉州学习闽南语一样很不规范,原因是现在的社会、学校、家庭都倡导全民讲普通话,却忽略了老祖宗遗留下来的优秀文化的传承,倘若一直如此下去,随着时间的推移,闽南语迟早要遭遇“灭绝”之灾!
“有人做观音、
有人做尿壳”
魏文枢(50岁,金利来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董事长):印象最深的是一句“同是一堆土,有人做观音,有人做尿壳”,小时候听到这句话时,只是认为它的意思是“德化陶瓷,用途不一”,但大学毕业的时候,我是个穷困的毕业生,这句话让我明白“人穷志不穷”。在我的创业道路中,它一直启迪我做一个比较出色的人。闽南语中太多这种俗语了!
“刣头拍铳
乎王爷掠去”
吉利(28岁,泉州土著,“闽南传统建筑同好会”发起人):我自幼生长在农村,农村的孩子多是放养,整日里满山跑满地钻,惹了不少麻烦,自然少不了挨骂。
骂人之事,是为人生寻常。厝边头尾的阿婶阿婆们大约就是在骂人之事上登峰造极了,“刣头拍铳”之类无所不用其极。最为常见也是最有威慑力的莫过于一句“乎王爷掠去”。起初我对此颇为不解,后来才逐渐了解到原来是民间信仰中非常厉害的神明。遂明白了大家害怕王爷,实则是一种敬畏。而在阿婶阿婆们的口中,自己的儿孙三不五时就得被王爷抓去一下,但这并非是憎恨诅咒之类,只是爱之深,也就恨之切了。
“阮细汉的时阵”
颖川陈(24岁,三明清流人,乡村摄影师,在泉州待了4年):来泉州四年了,一些口头语也能说上几句了。印象最深的,应该是“吃虫会做人”。小的时候在农村生活,那时候种菜,农药用得不多,青菜经常会生一些虫。不认真洗菜的话,偶尔在餐桌上,也会出现。我们若是很嫌弃的表情,老人就会不开心。
有次我在洗菜时又碰到一只虫,一个惠安的朋友和我说,小时候他们的阿嫲在菜里碰到虫子,经常会说这句。我的童年回忆一下子就清晰起来,于是就学了一整句“阮细汉的时阵,阮阿嫲经常和我说,吃虫会做人”。
“呷末、几块银”
泉州辉(38岁,内蒙古人,自由职业,在泉州12年):因我太太是闽南人,所以我在闽南生活了十二个年头,对闽南语感触很多,细想初来乍到时,印象最深的应当是三字经了。众所周知闽南人爱讲“萨达姆”。虽说这话翻译过来不文雅,但我认为到了另外一个环境时,这种方言的求索是必需的,当你了解一种语言你才能真正理解当地的文化,你才能感同身受这里的生活节奏。
日子久了,我对闽南文化越来越感兴趣,甚至看了几个月的歌仔戏,学习闽南腔。如今在闽南,我见到朋友会用“甲未”来打招呼,去了市场会问卖菜的阿姨“几块银”,不小心碰了人会说上一句“排泄”……这些简单的词组都是我与当地人拉近距离的基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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