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江,明天我为你喝彩 ——新“晋江精神”解读
拿了地后,许连捷开始了迅速建设。但,恒安公司却以一种“怪异”的形式出现了——许连捷不仅没当老总,甚至连公司里的会计、出纳、仓管等一批重要高管职位,也被“让”给了镇里的干部来担当。更令人看不懂的是,他还以用了一块镇里土地的名义,把镇政府也“请进”公司当股东,“至今他们还分享着股权红利。”
“看不懂帐,也不懂管理。”这是他今天的解释。其实还有一层原因,却是那个年代中,每个晋江商人都不能回避的一个难题——千方百计不能让自己的公司、企业、工厂和“私”字沾上边儿,而这也就是陈章进们为正处于星星之火状态下的晋江民营经济,保留火种的又一次舍身。
其时的中国,在经历了一番动荡之后,正在“是向前路走、还是向回路退”中左右挣扎。当初的“走私”、“制假”、“投机”……变身为“雇工”、“剥削”、“私营”…等一串这新包装后的字眼,满街乱飞。这一次,已经不是“原有的地”还是“新填出的地”这种办法,就能暗渡陈仓的了。
但凡是“三来一补”的、有境外来的资金的企业,都一改称为外资企业;如果土地有和镇里、村集体合作联办的,就改称为乡镇集体企业。这就是晋江历史上,赫赫有名的一段当地企业竞相改戴“洋帽子”、“红帽子”的传奇。现在已经很难求证出,到底谁是当初的始作俑者,但有一点是肯定的,那就是这段传奇故事的背后,一定是得到了晋江班子成员的集体默认甚至是鼓励。
不过那毕竟只能还是少数已成规模的企业,才能够参与的“抢帽子”的游戏。更多的、还处于家庭作坊式的小企业、小工厂,连厂名都没有,又哪里找帽子戴呢?
香烟掐了一根又点一根,常委会议室里和弥漫的烟雾一样沉重的是会场的气氛。“最后还是尤垂镇书记发了话。‘我们这个地方不能照搬照用这个政策,什么雇工不能超过8个人。这个政策在晋江不适用!晋江的工厂是加工厂性质,就得用大量工人。就这么办了。’可惜那时没有‘劳动密集型’的说法,其实我们当时就是用的这个意思,对上面交待的。”一丝微笑绽露嘴角,老陈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烟雾缭绕的办公室、仿佛又听到了战友们称他“黑进帮”(同事们给他起的外号)的时候。
“不光如此,后来我们还以政府名义,专门下了个文件,规定晋江企业可以不按上面的政策要求,明确表示对用工数量不加限定,一律按乡镇企业看待。”黄长江补充道:“那时企业都算乡镇企业,刚好都归我分管的农口管。”
历史的进程终于冲过了那段挣扎,时光也堆皱了两位同年老人脸上的沧桑。那一刻的情景一下子让我回想起18年前,我刚参加工作时,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有幸在福建采访项南老书记时的情景。80多岁的老人,一脸的矍铄。聊起回泉州、晋江参观的事,老人告诉我这样一个故事。当听说他要回来时,泉州、晋江一带群众自发提出,要用百里红地毯铺路,迎接他回家。老人急了:你们要这么干,我就不回去了!百里红毯撤消了,可当老人一踏入家乡地界时,连串的鞭炮就沿着那回家的路呀,一直地放、一直地放,一直地放,没完没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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