盗墓贼挖出千年石将军 为惠安现存早期最完好石雕

【故事】老郑侄女做恶梦 梦见墓道碑

回顾起留从效家族墓地、墓件的几次发现，几乎每一次都充满偶然，又与民间文史爱好者67岁的郑成法老人分不开。

老家在紫山镇仕尾村，早年就读于厦门大学的老郑，退休后沉迷于文史研究。他说2007年，他的一个侄女常做恶梦，每次都梦见家中猪圈有块奇怪的方石头。听侄女这么说，老郑让人挖开那方石头，发现一块约1.4米高、宽0.9米的碑记，上面有两行字，写着“唐鸿胪卿留公神道”。

老郑拍下图片，向时任泉州市文物保护管理所主任黄真真请教。黄真真判断，这是一块墓道碑，附近必有古墓。后来，经文史专家龚书群考证，这是“晋江王”留从效祖父留环的墓道碑。可是，留环的墓却一时没能找到。

正是这方墓道碑的发现，激起了老郑对文史、考古的兴趣。他开始在《惠安县志》、《留氏族谱》等文献资料中查找。清嘉庆版《惠安县志》记载：“南唐鄜州大都督留府君墓，在邑西白岩山下。保大四年，节度使留从效葬其父母及夫人陈氏于此，建白岩寺以奉香火，今废。”因为这段文字，此前，不少文史研究者曾误以为，墓地在今惠安黄塘镇后郭村岩山白岩寺附近。

老郑去过岩山，但是却没能找到。后来，他在永春《留氏族谱》找到留从效父留雄的墓地，“葬惠安县尊贤里白岩院东，今大畲山是也。”为此，他开始在大畲山找寻。很偶然，他遇见了喜欢文史的老村民曾国荣。一问就得知，大畲山上过来有座古墓。2009年9月，他带着考古专家去考证，并初步认定该古墓正是留从效父母的墓地。

【见证】惠安现存早期石雕最完好的

“不仅雕刻的轮廓清晰，这尊石将军全身还没有破损。”惠安县政协文史委主任张国琳说，只表面有点风化痕迹，“是惠安现存唯一早期石雕最完好的”。2004年他曾在《“民族之光”——惠安石雕》一文中写道“惠安现存最早的石雕，是王潮墓前石雕，文官、武士各一位，马、羊各一对”。但“现存王潮墓前的石将军，遭受过破坏，能明显看出是后来嫁接上的”。

“留从效父母墓前的石将军，对研究惠安早期的石雕艺术风格有较宝贵的历史价值。”泉州市文物保护研究中心研究员陈鹏鹏认同张国琳的观点。

这尊石将军的发现，也引来了惠安县博物馆的兴趣。博物馆专门组织文史专家到现场查看。博物馆馆长许黎玲也证实，根据文献资料记载，该处可能是留从效父母的墓，新发现的石将军很有历史价值。“原想把石将军移到博物馆内保护，但村民提出就地保护的方案。”许馆长表示，还将进一步考证石将军和墓室。

□链接

留从效是永春人，五代时曾任清源节度使，后唐时封鄂国公、晋江王，管辖泉州、南州（今漳州）等地，是历史上对泉州开发、建设有较大贡献的人物。他曾环城遍植刺桐树，泉州被誉为“刺桐城”，就是由此而来。

王潮是唐末五代时闽王王审知的兄长，王潮墓是唐乾宁四年（897年）其二弟王审邽建的，至今已有1116年。文史界普遍认为，王潮墓的石雕是惠安现存最早的石雕。